
上班补口红,扣光五百万奖金
还有几个同事围着陈韵瑾此起彼伏地夸她口红颜色衬肤色。只有我一个人被隔绝在热闹之外,
孤零零地往工位走。伸手刚要拉开椅子坐下,椅子却被人从后面抽走。我重心不稳,
“噗通”一声摔在地上,四脚朝天。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,甚至有人拍着桌子笑弯了腰。
我捂着疼得发麻的尾椎,抬头想看清是谁在恶作剧,只有周哥站在我旁边。
他用和陈韵瑾如出一辙的挑剔眼神盯着我:“你现在已经不是高级主管了,还占着这个工位,
不合适吧?”眼眶一下子就热了,不是因为摔得疼,也不是因为被人当众羞辱,
而是因为周哥的态度转变如此迅速。他是我刚入职时的导师,
当初手把手教我看报表、谈客户。后来他母亲做手术排不上队,
是我托了三圈关系才帮他挂上京城专家的号。这些年我们一直互相帮衬,
我以为师徒情分能抵得过职场变动。却没料到,我一落水,
他竟是第一个挥着棒子打过来的人。或许,他心里对我早有不满,只是等着一个爆发的时机。
越是被打压,我心里的那股劲就越足。我咬着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盯着周哥,
声音没带半分示弱:“那我应该坐哪?”陈韵瑾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,
手指随意往走廊尽头一指,语气里满是戏谑:“搬去男厕所对面的空位吧,那边正好没人。
”几个男同事立刻发出不怀好意的坏笑,眼神里的打量让我浑身不舒服。伤害性不大,
侮辱性极强。我没反驳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陈韵瑾今天做的这些,早晚有一天会后悔。
我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东西,陈韵瑾伸手拦住我:“你这个岗位比较敏感,我得检查一下,
看看有没有需要交接的重要东西。”我了然地点点头让到一边,
看着她越过桌上的电脑、文件夹、档案袋,径直伸手扒拉我的化妆包。口红、眼影、腮红,
她挑挑拣拣,把我常用的几件化妆品揣进自己包里,心满意足地带着人离开。
